楠楠自语｜“爱死机”第三季不死机 最后流浪幸存者不是埃隆马斯克

  《黑镜》阶梯式烂尾，让人失望，《爱、死亡和机器人》在经历了第一季的狂飙突进之后，也像片名被诅咒了一样，第二季瞬间变成“爱死机”，千呼万唤第三季上线，虽然历经两季主题洗礼，依然可圈可点。整部剧集完成度挺高，该戏谑的戏谑，有会心一笑的玩笑，有歇斯底里的快进（或者叫三倍速），当然也有经得起解读给观后感无限可能的“诗意”和“多维”，个人最喜欢的是最后一个短篇《吉巴罗》，奇异诡谲，不寒而栗，收官第三季的“门面之作”，不接受反驳。其实如果第三季和第一季对换个播出时间，未必谁的评分更高，这个见仁见智，接受反驳。翻了一下豆瓣，三季的分数分别是：9.2，6.8和8.6，账面上看只能说自我救赎了。

  第一集《三个机器人：退场策略》是和前作有呼应的一集，话唠机器人吐槽灭亡的人类社会，属于群口相声，或者吐槽大会的battle，谈不上深意，以戏谑为主。这一集暗示的是，随着末日到来，随着阶级提升，每一个群体在面对末世的时候的自我拯救策略。当然从头到尾，你都没看到成功的出逃者。当然这一集最大的亮点是，继续呼应了前作的“主子”，那个乘坐火箭飞到外太空的幸存者打开了头盔：猫主子。它开口给这集点睛：怎么，你以为会是埃隆•马斯克吗？

  个人的观感上，第二集和第三集是相对于前作——包括第一集假如没有马斯克的梗，都只能说差强人意，陷入了以重口味和所谓虚拟人生的主题循环，尤其是相较于第一季而言。客观说，第一季虽然也有很多纯粹描摹末世和暴力的暴戾短篇，但能看到很多对于经典的致敬心思，尤其里面还有《齐马蓝》和《证人》这样的神作。这集《差劲旅行》，无非遇到了一只大螃蟹，然后展现一番极端环境的人心幽微，甚至是恶意满满的一面。短篇的好处是，你猜到了什么的时候，你猜对了，好消息是，很快一切就结束了。当然，如果你深想一下，这个看似恶意满满的主角，和那些苟且求生的同伴，其实谁游走在维持底线的边缘——别忘了，还有一个更多生命被威胁着的大螃蟹的目的地。我们有没有可能道德绑架了一个极端环境里的“恶棍”。

  很快一切就结束了，也同样适合《机器的脉动》。虚幻，人类渺小，是“爱死机”的两个常用主题，譬如我儿子看了两遍第四集《迷你亡灵之夜》之后，得出的结论是：人类真是渺小。而《机器的脉动》则是虚拟世界或者《黑客帝国》的温情版，你认为自身肩负伟大使命垦荒人类未来，你以为你觉得虚幻是因为你打开了宇航服的某个功能，你以为致幻是自己可控的，实际上呢，你只是矩阵世界里的一个游戏玩家，甚至是个NPC而已。这集可能会让你回想起，前作中沙漠父子遨游天际，儿子被沙漠里的鲨鱼咬了一口那集……

  现在看电影有很多方式，譬如看小视频讲解浓缩版，或者你能打开视频播放器的倍速。这集《迷你亡灵之夜》去掉片头片尾大约只有五分钟不到，从一对男女在墓地的开始，你也能说这是一场蝴蝶效应，因为他们唤醒了丧尸，按下了“僵尸世界大战”的按钮。亮点当然就是讲故事的倍数，节奏飞快，丧尸占领世界的速度以“眨眼间”为计时单位，堆积堆积堆积，世界被丧尸占领了，然后自以为是的白宫里按下了毁灭地球的按钮。亮点还是结尾，像《黑超特警组》结尾，镜头拉出地球，外星人把地球（弹子）装回口袋，而地球毁灭的爆炸，一点不耀眼，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，那音效是：一个短促到可忽略的屁。

  《杀戮小队开杀》这一集可能是最暴力的一部，应该呼吁电视剧分级的那种暴力，因为号称杀戮小队的对手，是一头被改造过的棕熊，这可不是拿着水枪的熊大熊二，而是根部停不下来的超级杀人机器。嗯，没错，就是这样。没什么可说的，但这确实是“爱死机”中的死亡和机器人两个主题。

  人类准备向蚁群或者蜂群学习，变得更有效率，更先进，目的还是统治世界。《虫群》里大量展示了虫群精细缜密高效的社会分工，人类还自以为成功安插了卧底。实际上，两位主角可以看作亚当和夏娃，而虫群的生存智慧，某一些程度上是对理性追求的“降维打击”。不同的生存策略，是这集有着原著小说作品的深刻解读。最后到底是哪一方政府对手，真的不好说。看到最后你不能简单下结论说，人类才是智慧生物，而虫群才是落后物种，这个结论真的草率了。

  往季里有一集，统治地球的是酸奶，它们从割让俄亥俄州开始，最终成为地球的主人，这比猫主子还不靠谱。而《梅森的老鼠》，好在并没有让老鼠统治世界，但武装老鼠的出现，确实惊心动魄。老鼠的敌人则是公司量产机器人，进化形同《终结者》的T-800，这里强调的是凶残程度，而仓库里的老鼠们还在部落时代。说起来，老鼠是比机器杀手更久远的人类的老朋友，它们并不像《邋遢大王奇遇记》里的老鼠那么穷凶极恶，它们更像自由战士。我觉得导演大量表现杀戮时刻，是在强调机器的无情。

  虽然对不上具体的号，但显然《隧道墓穴》是那种克苏鲁风的故事。实际上，在疑似机器时代《木乃伊》风的半程逃逸之后，面对开天眼、有翅膀、能精神对话的神殿怪兽，还是有一些神庙的肃穆和庄重感的。如果我没有理解错，这位大怪兽应该是被封印的邪魔，可以通过大眼操控人的精神，意图则是解除封印，重返人间，开启《环太平洋》系列新的续集，和大机甲得闲都还没有完呢。这么看也很普通的故事，但是女主最后放了个大招，为了免受蛊惑，自毁双目，完成了“自我封印”。想要解除封印的老怪，碰上了主动“自我封印”的女战士。反正我是觉得，基本上，三季“爱死机”系列，是偏女权的。

  妖冶，无声震撼，失语的不仅是戏中人，还有作为观者的人。如果给三季“爱死机”举行一轮单集投票，这集没有一句台词的《吉巴罗》，有很大的可能性被封神，“摄人心魄”的舞蹈，艳丽招摇的色彩，无声胜有声用在这里非常恰当。即便你不去根据造型和背景追忆殖民史，也会认可这歌之舞之的斑斓的耸人的“诗意”，那种野性的冲击力，和爆裂的颤抖的镜头语言。相信自身理解了更深的人，会联想到同一个导演在第一部当中的《证人》，认定它说的是男人和女人永远错位的对话，永远难以明确被指认的“诱惑”和“悲伤”的本质和，没错，这野性的呼唤、掠夺和杀戮背后，居然给你覆盖了一层绝对的悲伤。你可以认为这是一个歌舞短片，一首殖民地文艺青年的悲怆的诗，绝望的，华美的，带着刺的，关于死亡、厄运的扭曲的嘶喊。你听不清什么，哪怕说不出什么，但你一定会被击中。

  就像第一季的《证人》，凶手和证人在一轮追逐之后身份互换，实际上《证人》和《齐马蓝》是两个极端，是两种殊途同归的无限循环，可能也是除了感官刺激之外，“爱死机”系列真正获得死忠粉的两部代表作，那么草率的说，《证人》、《齐马蓝》和《吉巴罗》在三季“爱死机”里三足鼎立，是不是基本能够成立。而且你知道最尴尬的是什么，导演接受媒体采访时说，其实《证人》和《吉巴罗》说的都是爱情，What？年轻人，肤浅了吧。（蒋楠楠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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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讲真的，虽然你说漫威电影是爆米花片，甚至老马丁斯科塞斯说漫威电影都不配叫电影，但是一旦你开始浸淫在这股席卷全球的肤浅浪潮里，有时候还是不得不感慨，做爆米花，人家是认真的。

  《青春变形记》说的就是：没有完美的小孩，没有完美的家长，因为这是一个不完美的世界。

  当妈挺不容易的，也更凸现“母亲”这个词的伟大，当然其实，《桃姐》也可以当作是刘德华那个角色的妈。